记者贾彦锋为了采访谢晖等了一个赛季，最终他还是信守承诺，在前往英国之前联系了记者南通有没有一对一外教，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赛季结束没几天你就要走了？是去英国度假吗？”记者有些好奇。“我要去英超学习充电，这是难得的机会，我没有太多时间休息。”谢晖平静地回答。随后，我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回顾刚刚过去的赛季，聊起他在大连足球的根源，怀念老朋友，聊起世界杯和中国足球的不同。

通过和他的聊天，我发现他确实读了很多书，从王德峰到亨廷顿，从儒释道到世界八大文明。最让记者感动的是他对老友张恩华的怀念，在他充满激情的执教风格下，还有一颗感恩和不屈的中国心。

◆《足球》：上一场0-3不敌成都荣成，大连人2022赛季的结束，让一些大连球迷或多或少有些遗憾。曾有人问，那么多球队最后几轮联赛因为某些原因退出，不管是直接退出还是上场比赛，比分都是0-3，大连人必须打这场比赛吗？

谢晖：我们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认真打。赛前我就预料到输球的概率很大，但我不得不打。原因很简单，这是我们的工作南通有没有一对一外教，这是我们的战场，这是一场极其珍贵的比赛。如果要退出，我们有太多的理由，因为即便是我这么辛苦拼凑起来的这支队伍，很多队员因为新冠，血氧上不来、肺呼吸不顺畅，达不到最高的竞技状态，所以我完全可以以不能发挥出我们最好的水平为由申请退出。

但我并没有，我咨询了队医，确保我能安排的阵容不会因为比赛而带来健康后果。然后我向大家解释了为什么我坚持要打这场比赛：“我当然知道最后一场比赛意味着什么，看了成都战胜武汉三镇，他们在主场的拼搏精神，以及数万球迷的热情表现，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我们去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但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去。为什么？因为这是中超少有的上座率很高的主场，成都蓉城也是一支值得尊敬和敬佩的球队，直到最后一刻，他们和我们一样对比赛充满渴望，不遗余力地拼搏，努力打好每一分每一秒，留住主场球迷。能和这样的球队交手，是我们的幸运和收获！这样的主场，我们要支持！支持这样的主场，就是支持中超，就是支持我们自己的未来！”

我跟你们讲，这几年因为疫情封锁，很难有机会打这样的客场比赛，也很难遇到此刻还斗志昂扬的强敌。这种比赛的价值才是我们要找的，所以什么都不要怕，只要努力打出训练时就有的水平，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我不能说比分不重要，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当队员们明白了我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们都卸下了身上的包袱，最终成都队以比分取胜，我的球队也没有输得一干二净，我看到了我想要的，我们也收获了应有的价值。

◆难怪很多业内人士都表示，谢晖教练的比赛态度绝对值得肯定和称赞。

我觉得这实在是太夸奖了，这是一个职业教练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可是在几万人面前被0-3打败，而且是被压制又被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为什么要介意？谁说大连人不能输？关键是输球值不值。我们踢了15分钟，前15分钟让主场球迷鸦雀无声。但后来需要继续打高强度、高强度比赛的时候，受到疫情恢复期的影响，血氧含量不足，维持不了高强度的比赛，一旦上半场坚持不住，就很难了。以前在海口的全华班球队，我们都能打平或者赢球，其实主要就是靠这种主动施压式的打法，我们能坚持对手70分钟，哪怕实力有差距，也有一定的打平或者赢球的可能。

◆现在回顾整个赛季，你对球队的表现满意吗？

总体来说，我是满意的，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组数据，让你们看看我的分析是否合理。

虽然最终我们积分榜是45分南通有没有一对一外教，但实际上我们拿到了48分，如果用今年的总投入除以拿到的积分，那么每一分投入的资金就等于投入的回报，我相信大连队在这方面的表现应该比我们实际的联赛排名要好。

在欧洲，积分榜上的排名并不是衡量一支球队成绩的唯一参考指标。合理的考量往往看投入产出比和资本转化率，不然也不会有温格连续执教阿森纳20年的历史。温格执教阿森纳的20年里，低买高卖，资本处于良性循环，大部分时间财务都是蓝色状态（盈利，红色代表亏损）。所以我带队的时候，经常会更多地思考，如何让投资人投入的每一分钱都发挥最大的价值，然后让这些价值带给球迷最好的体验。在中超没有创收能力的情况下，我不敢说花小钱办大事，但是我们尽量让俱乐部少花钱，能省下的钱一定不要浪费。因此当我们回顾整个赛季的时候，除了看成绩，也会看投入资金的使用效率，带来更多的思考。

◆看来在中国要想当好主教练，还得操心当财务总监啊……

这是足球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目前中超联赛总体运行困难，为了球队的长远发展，要多加考虑。赛季中期，俱乐部直接续签了我的工作合同，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和责任，我要更加认真负责。

◆ 大连球迷对你们“只要进攻就踢”的战术很满意，你们是怎么想出大连人打这种战术的？

这个战术其实不算很新，至少也有十年的历史了，2005/06赛季是美因茨队开始采用这个打法，之后逐渐把这个战术继续完善，把这个战术发挥到极致的则是克洛普。这并不是特别新的打法，对于保级球队来说，是一个比较有效的拿分打法，只是之前没有人有机会在中国的职业球队上付诸实践。赛季初的大连人队整体的人员配置并不强，如果还想在中超踢球，就必须找到取胜的方法，一般弱队要赢球，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现在看来，你们的战术选择是正确的，使得大连队本赛季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

战术是可以的，但大连队在本次赛事中的表现不能单靠战术。真正让大家敢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是他们内心的自信。说到这里，我真的要感谢大连市的领导，特别是足改组的领导，以及俱乐部和基地里所有为球队服务的人们。他们为这支球队付出了太多。球队取得了成绩，球迷称赞，但还有很多人为这一成绩默默做出了贡献，我们不应该忽视他们。我衷心感谢他们。

◆自信具体指什么？这个季节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人或事？

比如年初的时候，大连市委胡书记来送行，一下子就让我们信心倍增、士气倍增，比我一万句鼓励的话更有效。我们本来是按照中甲的水平准备季前赛，最后关头被通知要回中超，我们心里有开心也有一点紧张，但胡书记的鼓励打消了我们所有的顾虑。我们知道，为了大连这座城市的荣誉，为了球迷的期望，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从第一阶段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其他球队不理解我们，低估了我们，但我们自己的斗志很顽强。

赛季中期，俱乐部领导从万达集团带回消息，说会信守承诺，尽最大努力确保未来三年大连足球股权平稳过渡。于是，我们打开了窗口，引进了第二批急需的国内外球员。也要感谢万达集团，没有他们，就没有大连足球的重生。

大连球迷的热情也让我感动。当我们恢复主场的时候，球迷们在寒冷的冬天不远万里前来观赛，在寒风中为我们加油呐喊。我被派到看台上，因为设备还没调试好。我在指挥比赛的时候，球迷们把我当成扩音器，向后场呐喊。大连球迷让我看到了足球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也是我喜欢和期待的。

◆今年大连球迷让我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热爱足球的足球城，他们不在乎有没有大牌球星，只在乎球队踢得好不好、是否用心！应该说今年大连人的主场氛围在整个中超也是排在前列的……

是的，主场也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感动，有些比赛本来是要空场进行的，但彭宇书记承担了巨大的防疫责任，从鼓舞士气的角度，在层层严格防疫检查、把关后，让几百名球迷到现场给我们加油，也成为我们争取早日保级的催化剂。

每一场主场比赛，俱乐部主席桂兵都冲在最前线，为比赛的顺利进行提供最有力的支持，而不是只是坐在包厢里指挥。很多球迷在不能到现场看球的日子里，都给我发微博私信，说很高兴有代表在场，希望我们能赢球，为球队加油。

一些球迷也表示，前几年他们的生活和工作都因为疫情受到了冲击，但大连人队也浴火重生，重新起飞。这种精神也点燃了他们重新振作起来的勇气。这些球迷的留言，对我来说很温暖，给了我前进的动力。足球是什么？足球不只是胜利，足球也是连接一个城市社会关系的工具，我们的努力能激励很多人，这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的责任。

◆《足球》：您确实很受大连球迷的喜爱。很多球迷都说谢晖是上海人，但他的做事风格很像北方人，尤其是训练和指挥比赛时的吼叫声，更像北方教练。您是如何成功俘获大连球迷的心的？

谢晖：其实我跟大连的关系不错。我在国家队的时候，就有很多大连队的朋友，跟张恩华这个黑人关系特别好。退役后，他在比利亚雷亚尔俱乐部工作。当我知道他可以直接坐在西甲主教练办公室开会的时候，我就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带我去“听讲”，然后他就真的带我去了。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月，收获很大。我真正见证了一个高层俱乐部的运作，以及主教练带队的整个过程，从备战比赛、分析对手到排练战术、赛前准备会议、赛后总结，所有的细节都一览无余。

黑子给我创造的一个月学习机会，胜过我在国内学习一年。我真心感谢他的这份帮助，说有一天，我要报答他同样的情怀。当时，他打了我一拳，让我别再做那些没用的事情。那段时间，我们经常交流，聊大连足球没落的事情。他说，有一天，他也想站在大连人队主帅的位置上，帮助大连足球重新好起来……但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离开……

后来大连人足球俱乐部找教练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投了简历，因为我一直记得大黑说过的话，他没有给我报答帮助的机会，所以我来到他的家乡做一些他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这也是记住他的最好方式。

◆我相信，如果张恩华还活着，在天堂，他也会感谢你的思念。

大连足球过去的辉煌是很多人共同打造的，大连足球未来的辉煌也需要很多人的努力和贡献。除了张恩华，还有迟尚斌、小王涛，还有不少已经离开的大连足球人，他们都是大连足球辉煌的缔造者和守护者，他们不应该被忘记。

◆你的表情让我看到，你除了在发布会上展现出的犀利一面之外，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说到发布会，我有点抱歉。也许有些记者在发布会上是善意提问的，但似乎我不太礼貌，对吧？我道歉，因为我是故意的谢晖的足球哲学和不屈的中国心，不是故意的。

◆有意无意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

在欧洲，一些弱队或者话题度高的球队的主教练会吸引媒体的关注，以缓解球员的压力。另外，有时候赛后，我还是会很激动，在新闻发布会上停不下来。等我冷静下来再看新闻发布会后，我心里想，我说了什么？完了完了，我得罪人了。后来我一直提醒自己，即使立场不同，也不能无视媒体的感受，我们都是平等的。所以，我可能不是每次都把所有的想法都表达出来，但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媒体之间互相讨论，我们看到的谢晖教练的一面和我们没有看到的一面是否是一样的，比如大连队如果在赛季中期外援不适合，他是否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反击”？

没有人强迫我选外援。我在大连执教的那个赛季得到了很多支持，但我不是那种说了算的教练。我觉得大连选外援的制度还不错：有一个基本的投资标准，然后有专门的机构审核球队的信息和价格，然后大家集体讨论，最后由我来决定人选。一切都是程序化的、公开的，这样就不会把权力过度集中在一个人手里，对大家都有好处。我觉得我们的外援是我们当时条件下能选到的最好的外援。

◆能详细解释一下为什么等级会这样吗？还能说这是在招募条件下你能选择的最好等级吗？能不能减少玩家数量，然后提高每个玩家的等级？

外界不知道我们当时有多难。我们开始选外援的时候，并不知道转会窗口会不会开，会开多久，能不能完成合同谈判。赛季前，我们因为赛程太紧，根本没时间去招募球员。所以，转会到二队的时候，我们就提前锁定了两个目标。领导想办法跟他们签下“保证条款”，就算他们不能加盟，也想办法把他们运作到其他球队，否则我们就补偿他们的薪水。就这样，我们先敲定了特索涅夫和曼巴，后来又签下了其他几名球员。我们所有球员的总体价格，可能还没有一些中游球队一个外援的价格高。

减少球员数量不现实，我们的后腰来了就有伤，中卫也受伤了，如果引进的球员少了，他们受伤了我们就会很被动。所以球员数量很重要，一定要充实板凳深度和球员数量，不行的话可以换阵型、换打法。有人的话怎么磨都可以，人没了就没办法了。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选择把可用的名额都用上。说到底，这些外援的贡献至少对得起他们的身价和薪水。

◆其实国内球员的引进还是很成功、值得称赞的，比如尚银、费宇，还有二次转会的吴岩。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上海双雄的吧。大家对他们的传奇故事很感兴趣。

这俩人和我关系不错，飞宇在申花时曾和我一起训练，执教业余联赛时认识“尚老师”，我在同济大学执教，尚印是我的队员，后来我执教南通支云时，我们又重逢了。后面的故事，你们可以在你们的报纸上看到（相关阅读▶《尚印：后悔没有早点认识谢教练》），现在大家都叫飞宇“励志青年”，你们对他的报道，感动了全队（相关阅读▶《如今的飞宇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笑谈往事》）。

◆这两个人有点像是天上派来的神仙，之前没有人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的坚韧和拼搏精神，尤其是他们那种为每一球拼搏、永不停歇的勤奋态度，不仅得到了大连球迷的称赞，也得到了其他地方球迷的认可。

这和他们的经历有关。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身处逆境，但凭借着毅力和坚韧挺了过来。这种性格是经历塑造出来的，不是任何教练都能轻易给予他们的。我只能激励他们。他们对足球的态度和性格也是我需要的。我的战术中确实需要一群类似的球员。

◆所以当你们在年初选择球员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对比赛的态度和他们的心理表现比其他能力，比如个人能力，更重要？

我们一直有个误区，总是把某些职业选手的基本素质当成一种特殊的品格来推崇，就像很多人强调自己遵纪守法就是好公民的逻辑一样。这是不对的。遵纪守法是公民应该遵守的最低道德标准，很正常。真正品德高尚的好公民，不仅不会违法，还会造福群体乃至整个社会。

因为我们没有搞清楚标准真正的界限，所以拼抢每一球的行为就成了宝贵的品质。但在欧洲，哪怕是在训练中，你也要拼抢每一球，不然你就没有立足之地。如果你在训练中憋住脚，那么在正式比赛中你可能无法踢出同样的力度，因为你的肌肉记忆不对。但在中国，这个问题要辩证看待。如果每个人都在训练中憋住脚，不憋住脚的人是不懂时势，但在比赛中不憋住脚的人是勇士。

所以在大家都很专业的环境中，个人能力肯定是第一位的；但如果专业素质参差不齐的话，那么态度和能力就要一起考虑；如果能力相差不大的话，态度和专业就显得尤为重要。

◆欧洲职业化程度较高，我们足协想尽办法让球员尽早出国接受足球教育和训练，但我们出人才的速度慢，成功率低，很少有欧洲球探主动来招揽我们球员，我们是通过某种方式把他们送出国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我们有时候对留学有一些误解。我们觉得欧洲很好，所以我们想把年轻球员送到那里。这是一种单方面的关系。另一方帮助中国培养球员。他们不在乎你能学到多少，你能如何成长，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人。只有当你真正成为他们的人时，才会有效。

他们的人是什么？只有被邀请的人才是他们的人。如果你成为国家领导人、顶级球员，被别人邀请，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利用你，因为他们需要你。这样的机会是不一样的。所以以后我们不要颠倒顺序。出国水平肯定高，但是如果打不到比赛，出国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所以要想真正获得出国的机会，首先要把国内的自己练好，然后再变强。

◆《足球》：中国足球还能更好吗？您觉得我们怎样才能更好？

谢晖：我知道这些年中国足球从业者被人嘲笑甚至责骂，如果从业者接受这些责骂，放弃努力，那我们确实应该被骂。但是如果我们自己不放弃努力提升自己，那还是有希望的。中国足球要变好，首先要从内部改变，每个人都要尊重自己，变得更强大。

◆你认为今年哪支球队给你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为什么？

很多球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比如浙江、梅州、成都等，他们的运营管理和踢球风格很有意思。浙江队今年确实不错，可能是今年资本回报率最好的球队，整体战术质量高。乔迪不管是执教黄海时期还是现在，都能给球队带来自己的印记。对于他这样的外教来说，在我们现在的联赛中不靠钱就能取得成绩南通有没有一对一外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Jordi当然有俱乐部的全力支持，但外教想要带好一支球队，还是很不容易的。我举个例子，你们就会明白，我也曾经跟随过外教当助教，在训练场上，如果能翻译出外教50%的话，就是很好的翻译了，不是翻译语言水平的问题，但除了表面的意思，有时候还需要表达出外教整体连贯的思维，而有些话可能并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理解的。

◆现在中超各支球队都举步维艰，靠球迷的购房消费根本收回不了投入，既然你心里有个“财务总监”，那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尊重球迷，用心去和球迷沟通，才能留住球迷。今年我参加了大连人俱乐部组织的几次球迷交流会，我觉得俱乐部在球迷工作上做的非常好。桂兵主席很体贴，全力支持我们。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看法，球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我们存在的动力和意义。没有市场，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足够用心去培育这个市场。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球迷市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但如果我们不做，就永远没有。

所以，中超要想复苏，每个俱乐部都要从做好球迷工作开始。我以前在亚琛踢球的时候，球队每周都会轮流和球迷开会，大家只能换个时间，不能换谁能去，谁不能去。忠诚需要耐心和真诚去培养，尤其是中小俱乐部，成绩起伏不定，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能更贴近球迷。

◆《足球》：国家队又要选主帅了，近些年关于本土教练和外籍教练谁更适合中国足球的争论不休，您怎么看待这场争论？

谢晖：我读过很多东西方比较哲学、历史方面的书，下面这些观点可能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你的问题。没有绝对的适合，只有相对的适合。中华文明之所以能延续五千年，是世界文明史上的一个奇迹，根本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们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内陆农业文明，我们所有的战争都发生在同一个大陆上，我们对大洋彼岸未知的世界并不关心。

我们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我们能守土数千年，哪怕是被两个外族开辟，我们也最大程度地同化了他们。在科技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守易攻难。我们与外界的战争，大多是防御性的。西方本身欧洲国土面积小，国家多，国家之间斗争多，对资源的争夺，让他们斗了数千年。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哥伦布对美洲、非洲的探索扩张，说明西方人血液里流淌着不断反抗、不断斗争、不断流浪、不断扩张的本性。我们东方人，习惯了守土，在列强分裂的时候，欧洲的宗教体系让他们适应了与非家族成员的合作。所以，不存在本土和外籍谁更优的问题。外籍教练是足球发达国家的代表，但本土教练更了解中国人，更愿意扎根扎实。

这种争论很正常，不争论才不正常。我们需要向欧洲学习如何建立非族群间的团队合作和利益分配原则，但祖先留下的文化烙印和传统不可能完全消失。两种文明下不同的思维方式肯定不同，所以我们要辩证地考虑要学什么、要保留什么，如何把学到的东西变成自己的。这种争论还会继续，但我不愿看到的是，承认别人的优秀就意味着贬低自己人。

◆为什么日本、韩国和西方文明没有我们那么多的冲突和矛盾？日本、韩国能做好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做不到？

当然有，但是没有我们突出，因为他们比我们更早向西方倾斜，而且倾斜得比我们更彻底。话虽如此，我们不可能和他们一样。韩国和日本都是单民族、单文化，我们是多民族文化，都是岛国，有海洋文化的成分。亨廷顿提到的八大文明中，日本和中国都被列为独立文明。如果我们一样，那为什么不写成东亚文明呢？这个话题太长了，我几天几夜也写不完。总之，有相似的东方面孔，不代表内心的精神世界也一样。有时候外表不能决定什么，只有思想、价值观的相似，才是真正的相似。

◆在卡塔尔世界杯期间，您还担任了一些比赛的评论员，并看到了日本足球的进步。

这不是一个很沮丧的人，这是一个强大的Bundesliga球队和一个弱势球队的胜利人们发现这很奇怪，因为中国球队前往世界杯并击败德国时，日本人的印象仍然是近年来。

◆我们曾经说日本从巴西学习，但现在似乎并非如此。

日本足球从巴西学到了很多，他们的技术和战术概念是从德国学到的，他们的联盟行动是从英超联赛中学到的。因此，当韩国足球发展到一定水平时，从这个世界杯可以看出，与日本的差距越来越大。

◆有些人说，这个世界杯是传球和控制足球的死亡，以及机会主义的复兴。

这是不能说的是，日本的实用主义并没有放弃传球和控制，但是如果弱者想击败强大的球队，他们必须专注于效率。现在是世界上的力量。

◆当我采访戴林时，他对Nantong Zhiyun的印象深刻。

纳坦（Nanton）被晋升为中国超级联赛，我为他们再次见面，我可以回到我想念的城市，见到我的老朋友。

◆本赛季，达利安的进球是什么？

这个赛季仍然很困难，我们的窗口再次关闭，有些球员的合同需要续签，即使他们想损失关键的球员，他们也不会留下来。

◆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

我还要感谢您和支持达利安足球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