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国家英语课程标准”专家组组长、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 陈琳

中国社科院去年底发布的2009年《社会蓝皮书》指出，2007届大学毕业生毕业六个月后月薪最高的10个专业中，有3个是外语专业，即法语、德语和日语。 与此同时，外语专业毕业生就业率保持较高水平，多所知名大学小语种专业毕业生就业率甚至达到100%。

有人担心，“外语热”持续攻克中国城市和领土，是否会导致汉语失去“纯粹性”？ 太热衷学习外语会不会忽视汉语？ 教育部《国家英语课程标准》专家组组长、从事英语教学63年的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陈琳表示：“我国外语教学必须不断加强，不能放松”我们要坚信，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好学英语学生版，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中国青年报：是什么支撑了您63年的外语教育事业？

陈琳：我今年86岁了。 1946年，我开始在中学教英语，当时我还是一名大学三年级学生。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我调到北京外国语大学（1994年更名为北京外国语大学）任教，一待就是50年。 我10年前退休了。 在人际关系上，我退休了，但是退休后，我更加忙碌了。 我现在有8份工作。 现担任教育部《国家英语课程标准》专家组组长，负责英语课程标准的制定、修订、推广和实施。 我还是北京市人民政府外语顾问，负责北京市民说外语项目。

前几天，我们给刘奇同志写了报告，说要继续推进北京市民说外语工程。 刘奇同志的回复“非常重要”，表示这项工作为奥运会做出了重要贡献，要继续为北京文化建设做出贡献。 因此，北京市民说外语项目的名称可能需要改为“北京外语建设项目”，范围将更广。 外语教育永远没有尽头，所以我还要继续工作。 我对自己的要求是“活着就工作”。

中国青年报：可以说，您的外语教育事业伴随着新中国的成长。 从事外语教育工作63年，您最深的体会是什么？

陈琳：我的感觉是外语的重要性在不断增加。 新中国成立后，许多废物有待改善。 我国逐渐有了外语教育，但当时的外语教育非常单一。 20世纪50年代，由于“片面性”，一切都是苏联模仿的，中国人只学了俄语。 20世纪60年代，周总理提出外语教学要“多语种、高质量、一站式”，改变了20世纪50年代只学俄语的局面。 但后来“文化大革命”来了，大家都搞阶级斗争，外语教育几乎陷入停滞。 直到1978年我国开始改革开放，外语教育才走上了正轨。

1978年应该说是外语教育的春天。 当时，邓小平同志对李先念副总理说，改革开放没有外语的保证。 快来抓住它吧。 李先念同志要求我们几位教授普及外语教育。 当时我们在电视上教英语好学英语学生版，所以现在的中年人应该对我很熟悉，但年轻人根本不认识我。

中国青年报：当时效果如何？

陈琳：我实话告诉你，效果非常好。 不夸张地说“学生的汉语水平确实下降了，但这并不是学习外语造成的。”，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 改革开放前，老百姓不学外语。 改革开放后，大家都有强烈的学习外语的愿望。 当时，我们在中央电视台制作的外语教育片是唯一在全国范围内播出、满足各类人群需求的外语教育片。 很多人写信给我说他们的子孙三代都看过这部剧。

中国青年报：就是在那个时候，中国全民开始学习外语。 但也有人说，让大家都学外语，不利于中华文化的传承。 你怎么认为？

陈琳：这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 前段时间，报纸上经常说，现在外语太流行，排挤了汉语，学生的汉语水平下降了，缺乏中华传统文化的修养。 我承认现在学生的汉语水平确实下降了，但这不是学习外语造成的。 这是社会上一些文化渣滓排挤华人造成的。 比如，一些轻柔的流行歌曲排挤了国歌，物欲横行，一切都是为了钱。 相貌的概念排挤了中国的传统美德。 这些都不是学习外语造成的。

也有人说，外来文化的过度渗透，导致了中国人崇洋媚外。 这也是一种极其无知的想法。 法国申办第27届奥运会为何失败？ 我告诉你好学英语学生版，很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法国人拒绝用英语或西班牙语向奥组委提出申请。 法国人认为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他们甚至排斥英语。 但现在他们知道自己错了，正在学习英语。

中国青年报记者：外国语学院除了为我国培养外语人才外，还担负着发展对外汉语教育、传承中华文化的责任。 您认为中国文化在海外的推广情况如何？

陈琳：现在还是很弱。 李岚清同志曾说过，世界各地都有中餐馆，但历史悠久的中医药却没有被世界了解和认可，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传播中华医学传统。 目前，我们仅用外语进行对外宣传是不够的。 比如政策、先进文化、科学要大量翻译。

圣火传递活动中，外国媒体对中国的歪曲报道和一些外国人的误解，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中外人文交流不足。 事件发生后，我们也做出了一些努力，但都是为了弥补，不够积极主动。

中国青年报：学外语的人不是很多吗？ 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缺乏对外沟通呢？

陈琳：中国还缺乏大量的高级外语翻译人才。 毛主席曾经说过，要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 目前的外语教育模式能够培养出的高级翻译人才非常少。 国家目前也在进行教育改革，并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我认为外语人才不仅要能掌握外语，还要有文学修养，深刻理解中华文化的精髓。 你看，我们英文版的四大名著是由一些外国汉学家翻译的。 当时看起来还可以，但现在看来问题很多。 原因就在于他们缺乏中国文化修养。 因此，外语人才还必须具备其他方面的知识，其培养必须多元化。

最近好学英语学生版，大学英语四、六级等外语考试正在改革，方向是正确的。 均强调实践技能，考察综合语言应用能力，包括听、说、读、写、译能力以及文化。 你看，现在的四六级考试，包括高考英语试题，有很多来自报纸的内容，不再只注重语法。

中国青年报记者：1978年以来，外语教育步入正轨，“80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起来的。 您对80后的外语水平满意吗？

陈琳：我对他们很有信心。 北京奥运会期间，我假装成外国人，与志愿者交谈，测试他们的外语水平。 我很满意他们的外语水平完全能够满足奥运会的需要。

四十年前，周恩来提出外语教学要“多语种、高质量、一站式”。 “80后”真正实现了“一站式服务”。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到大学，外语教学一直不间断地进行着。 这几年，我感觉学生的外语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这说明这些努力已经显现出价值。 因此，我国的外语教学必须不断加强，不能放松。 我们要坚信自己走的方向是正确的，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中国青年报：您认为金融危机对外语人才有影响吗？

陈琳：从长远来看，20年内不会出现外语人才供给过剩的情况。 只要学好外语，年轻人就不愁找不到工作。 世界范围内的金融危机会影响到各个行业，也会涉及到外语人才，但只是暂时的，不会造成致命的打击。

中国青年报：您认为，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会成为未来外语人才的主要就业方向吗？ 现在国家鼓励大学毕业生到西部地区就业。 你觉得这怎么样？

陈琳：从目前来看，外企更需要外语人才。 但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对外合作的加强，一些有远见的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开始重视外语人才储备。 我认为这种情况在未来会变得越来越普遍。

我坚决支持当前流行的就业方向——“村官”，但我从未见过哪个外语人才成为“村官”。 我们不能一味地从道德层面要求学生。 国家应采取更加务实的举措，吸引外语人才到西部发展，并为其提供更多的优惠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