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接受了儿子是个普通孩子的事实
阿哲正在上小学三年级。每周两次,放学后他会坐在电脑前四十分钟。这时,妈妈忍不住走到了他的身后,心里咬牙:“你看这个。”
阿哲总是摆出一副胆怯的样子,看着屏幕上的外教。这是外教一对一在线英语课程。女老师是一位棕色头发的白人一元外教是一对一吗,对阿哲耐心地微笑。阿哲也微笑着低下了头。有时当老师问一些他听得懂的问题时,他就会结结巴巴地回答。如果听不懂,就继续低下头,抬头看着老师做手势,帮助他听懂。
妈妈一脸生气,但还是安慰自己:没关系,培养语感就好。
这是必须要做的。
日程
小新的日程安排很紧张。
每周上学五天,四点放学一元外教是一对一吗,他会去学外辅导班、学而思数学课、英孚英语课。还有书法课。他的母亲王丽觉得他的字不好看。
没有课外课的两天,有两节半小时的在线数学辅导课。老师会在屏幕另一边给他讲课,他的妈妈会和他一起听。
六点多我从辅导班回到家。吃完饭开始做作业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周末属于兴趣班,画画、街舞都是小新自己选的,还穿插着写作课。现在一年级的学生也被要求写一整段。王丽不知道如何教育儿子。表达了心中的想法,我只好报了课外班。
还有亲近大自然的户外球场。老师们会带孩子们去公园认识花草。小新也很喜欢这堂课。
周日下午免费。除了玩,我还用它来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每次课外辅导都会布置家庭作业。数学有练习要做,和父母英语对话,每天写十分钟的书法,甚至还有街舞,他需要回家跳几下。他的妈妈会给它拍张照片并发送给老师。 ,算作“签到”。
这个时间表属于这位一年级学生。
小欣忍不住告诉妈妈:“我太累了,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事实上,王丽也很疲惫。她必须接送每堂课并监督所有作业。如果因为任何原因耽误了一堂课,那就是大麻烦了。王丽需要运用自己所有的流程管理能力与老师协调,预约补课。
每个人都是这样生活的。
小新就读的是杭州最好的公立小学,学区房均价超过7万。班里的每个人都报名参加了课外辅导,不仅有K12教育,还有兴趣班。有一次,班里有一个小节目,每组十个孩子。王丽与家长群中的其他九位家长进行了协调。大家列出了一周孩子们有空闲时间的两个小时,十个孩子都凑不齐。放学后每个人都有空闲时间。
王丽正在学校门口等待孩子们放学。如果学生们出校门的时间稍晚,难免会听到周围家长抱怨某某辅导班不能及时上。
大家都会选择学校周边的辅导机构。每节课,小新都会遇到四五个他在学校的同学。
对于王丽来说,工作时间就是她放松的时间。下班后,她要赶着上班,还要卖力地教儿子计算圆角点。
当程序员抗议996时,王丽感到有点对不起儿子。她的孩子是真正的887。现在孩子压力太大了。
一位同学的妈妈告诉王丽,因为孩子压力很大,她特地给女儿报了一个辅导班,培养专注力。导师会长时间与孩子聊天、做游戏一元外教是一对一吗,帮助他们“缓解压力”。
家长团
在一个家庭中,通常爸爸是相信幸福童年的人。当然王丽也希望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儿子在学校读书确实很开心。每天四点前放学。负荷减轻后,有一项规定是一年级学生不能被分配课后角色。
数学试卷通常在学校完成,我回家后妈妈会检查。语文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叫“空中写字”,你用手把新学的字写在空中。但王丽不信,儿子还是得写在纸上。
当我询问周围的家长时,我发现大家都是这样。
阿哲的母亲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早期教育所强调的智力开发,实际上体现在K12阶段的分数上。
英语考试结束后,她实在坐不住了。虽然她儿子数学不好一元外教是一对一吗,但英语却很好。因为做外贸生意,她总有机会带儿子出国。 “我可以喝杯水吗?”儿子上小学前就学会了向外国服务员要一杯水,到了小学三四年级时,儿子的英语成绩似乎就一般了。
她立即为儿子报名参加课后英语辅导,每周接送他两次。
王丽儿子的学校规定不能再给孩子评分,考试必须减少。但事实上,虽然没有正式考试,但总有一次课内测试,就是一张A4纸,需要十分钟。根据答错题数将学生分为优秀、良好和及格。老师会在家长群里公布成绩,每个年级有多少名学生,然后列出所有成绩优秀的学生的名字。如果成绩不理想,老师会列出学号。
这种格式早已被家长们所理解,孩子们也都知道彼此的学号。名单一出来,家长们就议论纷纷,称赞一个总是拿高分的孩子是“学业状元”。只要儿子不在优秀候选人名单上,王丽就会感到着急。
在家长群里,我们无话不谈。他们谈论孩子最近在看什么书,深奥得连大人都看不懂。他们谈论他们的儿子能多快完成十道口算题。他们谈论他的女儿如何刚刚获得钢琴六级证书。
整个群体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学期不仅让小学生烦恼,也让家长烦恼。
她听说,有的孩子在幼儿园过渡班就已经学会了小学第一学期的全部内容。儿子还处于连十以内加减法都不会的阶段,王丽立刻就感觉“不好”。
王丽像丈夫一样安慰自己,没关系,这些东西你迟早会学会的。但当“别人家的孩子”一年级就因为学习珠心算已经能算三位数乘法时,这套自我安慰的理由彻底烟消云散,王丽不禁有些不耐烦了。
王丽发现,如果学得早,就能成为尖子生,被周围的人称为小天才。如果你不学习,你就会被抛在后面。 “我们能做什么?大家都在学习。”
数学辅导班费用3万多元,英语辅导班费用近4万元。绘画、书法、街舞则比较便宜,每件也就一万多元。性价比最高的是在线数学课,12节课1节辅导课3000元,一共3节课。
不包括暑期班,年薪12万左右。这笔钱与王丽丈夫的年收入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刷卡的过程对于王丽来说更是享受。一刷3万到4万元,“就像买包一样满足”。
恐惧行业
教育是家庭的基本支出。在王丽看来,钱是存不下来的。父母对孩子教育的投资并不像其他消费那样直接受到经济收入的影响。越是看到经济不景气,就越愿意增加投资。
经济越不景气,教育行业就越受欢迎。这是一个反周期行业,被戏称为“恐惧行业”。
李一丹因给儿子报乐高班而与婆婆发生争执。乐高班每周举办两次,每堂课费用为150元。婆婆知道后,嘀咕了几遍,觉得浪费钱。三个月的课程几乎相当于儿子一个月的工资,就为了让孙子搭积木?这笔钱足够买几套乐高玩具了。
李一丹听不进这些唠叨。她让丈夫相信,这样的课程可以培养他四岁儿子的体力和智力,发展空间思维,或许还可以激发他的创造力。
这些好处是她家住杭州的表弟告诉她的。 “培养思维方式”,这是一个听起来让人受益终生的教学目标。表弟的儿子进入一年级后,开始参加编程培训班。 “三天时间,了解AI底层逻辑。”这个口号甚至让李一丹兴奋不已。
最后,在李一丹的家乡嘉兴小镇,也有组织开设乐高课程,李一丹立即给儿子报名了。报价比杭州便宜三分之一,不容错过。不过,她没有算到表弟的丈夫有自己的公司,所以这些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课堂上,老师会教导和指导几个孩子一起搭建一座城堡或一辆汽车。另一个针对年龄较大的孩子的班级也会配备齿轮等设备。每次回去接儿子,李一丹都会在朋友圈发布儿子的作品,以及接儿子前买的星巴克的照片。
李一丹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照片中的每一个小积木上都没有乐高标志。培训机构用的不是正品乐高,而是价格至少是正品乐高十分之一的乐拼积木。
今年9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关于全国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行动进展的通知》。报告显示,校外K12培训机构超过40万家,超过27万家机构存在问题。
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询)K12在线教育报告显示,过去五年,中国在线教育市场持续增长,增速在25%左右。
即便如此,依然挡不住家长们的热情。对于以英语+留学起家的新东方来说,K12业务已成为其主要收入来源。 2018财年,新东方K12业务贡献了总收入的59%左右。
前段时间,阿哲妈妈所在的家长群里,一位妈妈陆续分享了几个在线课程的链接。其他人可以下载并收听课程,分享者可以获得非常好的折扣。在杭州萧山,培训班不像西湖区那么火爆,但在阿哲的班里,几乎每个人都上一两门课外辅导课,包括英语、数学、写作等。
“这就像一个传销计划。”阿哲的妈妈开玩笑说,但她还是尝试了一下,给儿子报了一对一的外语对话,“培养他的语感”。为了节省接送孩子的时间,她还取消了儿子的线下课程。
不管怎样,小型线下机构已经经历了一次大清洗,而他们自己的线上机构也找到了契合学生时间表的机会。
普通孩子
不过,阿哲的妈妈也发现,她给儿子报了一些折纸等课程,就是希望儿子有更强的动手能力。她是一位果断的从事外贸的商人。上完这堂昂贵的折纸课后,她突然发现,即使儿子学会了用虚线折纸,她也可以把他的作品发到朋友圈,但除此之外,她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王丽依然认为两堂线上辅导课缺一不可。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陪儿子一起听,听听现阶段解决问题的想法。 “小学时我不知道这些问题,但现在我感觉它们突然清楚了。”
可惜她的儿子很少有开悟的表现。她已经第240次向儿子解释十毛钱可以等于一元钱了。如果你有五块钱,你可以买两根价值两块四毛的冰棍,手里还剩下一些。两分钱。
正当她终于忍不住拍桌子时,父亲劝她:现在没人用现金了,因为教材太老式了。父亲的观点是,不必急于了解,因为这些事情儿子迟早会明白的。
事实上,王丽已经意识到这样不好。她看着儿子九点多就睡了,偶尔会抱怨妈妈不给自己玩的时间。但转念一想,我没有可以放弃的课程。
感兴趣的课程不能放弃。不仅儿子在学校快乐,更重要的是,班里没有一个孩子没有一技之长。就连班级的元旦演出,也有家长给他们带来了古筝。
“学习这些可以帮助你通过考试,如果你有证书,你可以被评为特长学生,如果你有特长,你就有机会被选为前三名学生。”张莉算了算。听学长说,杭州那些条件好的民办中学,小学毕业后,首先会对申请的学生进行简历筛选。如果你的简历不够好看,没有竞赛征集和特长,你连笔试的机会都没有。
K12培训更需要与学校教师的进步相匹配。王丽深感担心,如果儿子不去那些培训班我终于接受了儿子是个普通孩子的事实,如果老师看到班上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懂了,可能干脆就跳过这个知识点了。也许只有我儿子不明白。
“如果你在学校学不好,参加培训班也没用。”张晓峰在儿子五年级的时候终于想通了。通过训练取得的进步,到了高三已经越来越小了。
高等教育是否有用,是家长和教育工作者之间经常争论的话题。美国心理学家大卫·埃尔金德将那些忙于参加各种培训班和接受高等教育的孩子称为“忙碌的孩子”。在群体焦虑中,很少有孩子能够平静地成长。
20世纪70年代发生在美国的故事,再次在我们身边展现出端倪。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只有非常幸运的人才会有一个天才的孩子。”张晓峰告诉我,“大多数人只能生一个普通的孩子。”
不管是否有证据表明辅导值得,至少大家都同意“不值得”的答案是不可接受的。
仿佛有某种惯性,从一年级开始,张晓峰没有退出任何一个课外培训班,继续让儿子参加。这在课堂上被认为是很容易的。
在王丽所在的家长群里,他们每天都在看培训班的广告,互相讨价还价。没有人再发布更多的网课信息,因为暑假快到了,没有人有时间陪孩子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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