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档案记录显示：陈元（西瀛）于1918年秋季学期开始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注册，并就读“B.Sc.（Econ）”学位课程，主修“公共行政” （公共行政学），1919年，1921年通过期中考试，1921年通过期末考试； 而在陈元上一学年（1920-21学年）的选课及出席名单中，确实有拉斯基的《政治思想史》（“144政治思想史”）思想）这门课。但很重要陈元学术档案中多处标注的“B.Sc.”是“Bachelor of Science（科学学士）”的缩写——也就是说，陈元在LSE读的是学士学位，而不是a博士

1940年3月24日陈元在《中央日报》发表《蔡先生回忆录》

陈元（1896-1970），字通伯，号西影。 陈元成长于江苏无锡的一个教育家庭。 他的父亲陈仲英曾在上海参与创办了中国第一家新书店文明书店。 陈元随父亲到上海就读于南洋公学低年级（即附小）。 民国元年，受表弟吴志辉“童年就是留学的特殊见解”的影响，赴英留学，先后入读爱德书院。 堡中学、爱德堡大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1921年毕业，1922年底回国，受聘为北京大学英语系教授，不久成为英语系主任。 1925年起，陈元主持王世杰主编的《近代评论》周刊“八卦”栏目。 发表论文近80篇，内容涉及时政、文化、教育、社会生活等。 著名的“笔战”就是鲁迅和周作人兄弟。 1929年，王士杰被任命为武汉大学校长，陈元被引为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 抗日战争爆发后，陈渊在吴志辉、王士杰的举荐下出仕。 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中英文化交流协会主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任常驻代表。 1970年陈元在伦敦逝世时，《泰晤士报》的悼词称赞陈元是“现代散文的创造者之一”，“在近代中国文化史上和中英文化关系中具有特殊地位”， “他的死进一步削弱了英国与中国近代史上最重要时期之间唯一微弱的联系”（1970年4月14日伦敦泰晤士报悼词原文及译文，均见《陈元传记》资料（一）》，台北天一出版社，1979年版，16-17页）。

陈元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LSE）档案馆的学术记录

档案显示，陈元于1918年至1921年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攻读学士学位

中国文坛现存的关于陈元的研究著作、生平资料、词典词条，几乎无一例外地采用了陈元获得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博士学位的说法，其中有许多明确指出出陈元博士研究的政治经济学，导师是拉斯基（Harold Laski），新出版的以陈元为研究主题的专着（闫敬明：《鲁迅与陈西英》）仍是如此,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8年版,第6页)。 近20年来，因研究拉斯基对近代中国的影响，笔者到LSE图书馆的档案馆查阅了在民国留学的中国学生的学生档案。 LSE图书馆档案馆的工作人员为我提供了一份从首字母为“AZ”的学生档案列表中，我挑出可能的中国学生档案号，然后调整、查找、核对档案，最后记录了70多名在民国留学的中国学生的档案。 陈元的学生档案还好，也在其中。 档案记录显示：陈元于1918年秋季学期开始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注册，攻读“B. Sc. (Econ)”学位课程，主修“Public Administration”（公共行政） ，并于1919年通过期中考试，1921年通过期末考试； 而在陈元上一学年（1920-21学年）的选课考勤表中，确实有拉斯基的“政治思想史”（“144政治思想史”）课程。 但“理学士”非常重要。 在陈元的学术档案中多处标注的是“Bachelor of Science（科学学士）”的缩写——也就是说，陈元在LSE读的是学士学位，虽然陈元的学士学位上标注的是“Honours ( Hons）”（荣誉学位），他是学士中的尖子生，但它仍然是学士学位，而不是博士学位（参见陈元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原始学生身份档案，“Chen Leo Yuan [陈元], Win-canton Records Management, 610691943"). 事实上，英国人士或媒体从未称陈元为“博士”。 上述《泰晤​​士报》的悼词是这样描述陈元留学经历的：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来到英国求学，当时只是一个“学童”，后来跟随拉斯基留学政经——只字不提陈元博士。

陈远和妻子凌淑华的照片

关于陈元的“博士”学位，与陈元同为武汉大学教授、与陈元、凌淑华长期为友的苏雪琳在《陈元教授轶事》中的一段话中提供了重要线索“：

” 陈先生的气质深沉而隐蔽，从下面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留学英国，获得伦敦大学博士学位。然而，笔者在武汉大学与他共事十余年，而且他的妻子凌淑华，我的好朋友袁兰子也是古往今来的好朋友，但他从来不知道他是博士。我刚知道他的学术履历。当时我愣了一下，不是医生的名号有多珍贵，而是他的名号怎么保密了这么久！” （苏雪琳：《陈元教授轶事》，《当我老了》，北方文艺出版社2015年版，第300-301页）

苏雪琳的话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陈元对自己的“博士”学位守口如瓶，不愿提及。 在《陈元一家》一文中，陈元的弟弟陈红只字未提陈元获得博士学位。 如果陈元真的获得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博士学位，为什么他“从来不说”，为什么弟弟一个字也不提？ 黑白的档案材料揭示了真相。

陈元1921年至1922年的主要活动

评论员可能会说，有没有可能陈元在1921年取得学士学位到1922年底回国之间攻读博士学位，但学籍档案没有记载或收录？

首先，根据我在LSE查阅和抄录的几十名中国留洋学生的档案，费孝通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了博士学位。 在费孝通的指导下，他用不到两年时间通过了论文《江村经济：长江流域农民生活田野调查》答辩，获得博士学位。 本科毕业进入LSE，赴英前在吴江县庙岗乡开先工村（姜村）完成田野调查，为日后博士论文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 而陈元1921年年中才拿到学士学位，但即使考虑到陈元中学就已经在英国留学，而且英语能力很强，一年多时间直接拿到博士学位仍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技能远超普通留学生。

其次，根据现有史料的相互印证，我们已经可以大致还原出陈元本科毕业至回国期间的主要活动是在欧洲游历、访问，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可能。在英国攻读博士学位。 据1921年在德国德累斯顿大学学习水利工程的沉毅回忆：“我记得1921年的冬天，有一天，我的同学郑全波（赵靖）来找我，告诉我有一位在英国读文学的江苏学生，来自无锡的陈同博先生来到这里，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短途旅行，而是为了在德累斯顿（Dresden）生活一段时间。德城华人十余人，闻新人到，皆诚迎。”（沉毅：《悼同伯兄》，《传记文学》北京大学英语系，第19卷，第1期，第65页。沉毅（1901-1980），原名沈景清，字俊义，浙江嘉兴人，1921年赴德国留学，获德累斯顿大学水利工程博士学位。市工务局淮河工委成员国民政府指导委员会委员、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国防设计委员会委员、南京特别市市长。 沉怡的大姐沉杏珍（怡云饰）是国民政府重要人物、蒋介石的小舅子黄玉的妻子。 二姐沉杏仁是北京大学教授、著名社会学家陶梦荷的妻子。 四妹沈星远是蒋介石的长期核心幕僚，国防设计委员会（资源委员会）主任钱昌钊的夫人。 当时马克大幅下跌，很多人都知道如何利用假期在德国生活。 不仅生活便宜舒适，而且他们还可以花很少的钱买很多书。 此外，德累斯顿还是欧洲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 易推测，这也是陈元此时来到德累斯顿的主要原因。 陈远在离沉怡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两人很快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据沉毅回忆：

”童博在德城住了半年，然后回了英国。在德城的那段时间，他整天呆在家里，很少出门，周末偶尔会陪我和权叔去看戏.或者去撒克逊瑞士看风景，有时候我们约他出来吃饭喝茶，或者他约我们去他家聊聊闲暇时光……他那种纯粹质朴的文艺气息，我，一个工科学生，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起来，虽然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共同点，但聊得很投缘，都觉得很有趣，也许这就是一种莫名的缘分吧。

通博在德城期间买了很多书，不仅有德文书籍，还有德国出版的英文书籍。 很多都是整套的，摆满了他房间的整个书架。 不到几磅。 他是个有学问的人，有了这么多的书，这暗室成了他玩不完的小天地。 自然陈熙英的博士学位是不是造出来的？，他可以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这里用之不竭。 生活在取之不尽的书堆之中。 （沉毅：《纪念通伯弟兄》，第66页）

1920年夏，徐志摩从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院毕业后，来到英国继续深造。 他和陈元很快就成了朋友。 徐志摩在《小花篮——献魏立宪先生》的序言中说，1922年3月，他与陈元、陈博生（时任《晨报》驻英国特派记者）一起游历魏玛和耶拿。 参观歌德、席勒故居（徐志摩：《小花篮——献给魏立贤先生》，《晨报》第72期（1923年3月23日）。 这也佐证了沉毅对陈元1921年冬后约半年在德国旅行的记忆。不过，陈元并没有直接从德国返回英国。 据《陈源一家》中陈宏的记载，在德国的陈源听说堂弟吴志辉因为中法大学的缘故，将弟弟陈宏信带到法国里昂后，“特伦特就去里昂参拜了”和他的表弟，还有他的弟弟洪等，分开了近10年。陈远和志辉先生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因为是长夜谈的时间。在闲暇之余，他们讲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法之间的战争、人民和生活状况，以及德国齐柏林飞艇在天空中第一次飞越伦敦时的恐慌。” 陈元还在休息日时不时带着陈洪等亲友“郊游”，直到1922年10月才“回英国深造”（陈洪：《陈元一家》 ，《海虹湘吟（江苏文史资料第37期·无锡文史资料第23期）》，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出版社1990年版，第114页）。

根据上述材料，1921年冬至1922年10月，陈元在德国、法国旅行、结识友人，已完全没有继续在LSE攻读博士学位的可能。

陈元被北大录用前后发生了什么

有理由推测，陈元“博士”学位的由来很可能与他受聘在中国任教有关。 陈宏在《陈元一家》一文中，接上一段，指出胡适是陈元推荐人到北大任教的：

”去英国后不久北京大学英语系，北京大学哲学系著名教授胡适（师之）去英国，与陈元会面，畅所欲言后得知陈元的英文知识渊博，而且他的文章已经见诸报端。因此，回国后，极力推荐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蔡先生接受了建议，立即派权给英伦，聘请陈元担任北大校长。 1923年，时年二十八岁，到北京大学任教，任教于英文系，不久兼任系主任。 ” （陈红：《陈元一家》，第114页）

胡适极力推荐陈元为北大教授，被许多关于陈元生平的资料所采纳。 但根据胡适之年表，胡适在1920年代唯一一次访问英国是在1926年下半年途经莫斯科参加中英会议，这显然是陈洪志误记。 更重要的是，陈元的叔叔兼生活指导吴志辉与蔡元培是长期的革命同志和事业伙伴。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吴与蔡是挚友。 胡适之的推荐呢？ 1940年蔡元培逝世后，陈元于1940年3月24日在《中央日报》的“蔡元培纪念特刊”上写了一篇《追忆蔡先生》。智慧是我一生教过的两个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生旅途中，他们是高悬在天边的两颗巨星”，他们似乎将吴和蔡视为自己的人生导师。 据陈元在文中自述，由于吴志辉的关系，他与蔡元培的关系甚至可以追溯到“六七岁”。 可以说是蔡先生和吴先生的学生。”这篇文章还回忆了蔡元培访问伦敦时接待陪同蔡元培出游的往事北京大学英语系，特别详细地记录了他和许志墨陪同蔡元培到伦敦大学著名政治学家格雷厄姆沃拉斯的家中拜访并担任翻译的经历。对照蔡元培《西游记》可见，蔡元培访英的具体时间是1921年5月3日至13日，司具体时间是5月7日下午（陈元：《蔡先生回忆录》 》，《中央日报》1940年3月24日《蔡元培纪念特刊》）。在《蔡先生回忆录》一文中，陈元还描述了他回国在北大任教前后的经历：

”民国21年冬，吴先生与吴先生同舟回国，抵达上海后受聘于北大，与先生一同北上金浦吴先生 拜访蔡先生几天后，周日中午，蔡先生在香厂，吴先生坐在首位，和他一起坐的都是英国的老熟人。吃完饭，一行人一起从先农坛步行到天桥，那时候有种北平的悠闲感，但人不多，空气顿时紧张起来，蔡总离开北京去往南走，他已经十年没来过北平了。”

这是陈元回国后唯一的记忆。 《民国二十一年》显然是陈元的失算和失算。 应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十一年”。 对照吴志辉年表的传记资料，亦可考证。 1922年冬，陈元与表弟吴志辉同船回国。 他们先去了上海。 接到北大聘书后，两人同车赴京看望蔡元培。 之后，蔡元培设宴，吴志辉为首……根据这些叙述，虽然不清楚，但在陈元考上北大的过程中，最显赫的两个人就是吴志辉和蔡元培，尤其是蔡元培，时任北京大学校长。 陈元是蔡元培密友吴志辉多年指导培养的晚辈，与蔡元培在英国出访翻译有直接交流经验，无须胡适举荐。 陈元回国担任北大教授，很可能是来自蔡元培本人的赏识和邀请。

在目前的北大史料中，没有与陈元任用相关的官方档案，但北大的校刊提供了明确的线索。 1923年1月24日、25日、26日，《北大学报》连续三天在头版刊登了“注册系公告”：“该系四年级英语作文和三四年级短篇小说”英语、三四年级写实主义与自然主义、一年级英语散文选读B、一年级小说，下学期由陈同博老师担任讲师。” 1923年9月26日，《北大学报》头版刊登了《教务部公告》：“英文系主任陈元先生决定于26日举行英文系入学考试。这个月（星期三）……”显然，1923年春季学期，陈元就已经正式在北大英语系任教，最迟秋季学期，他已经是英语系主任了. 那时，陈元年仅27岁。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北京大学英语系的教授和系主任。 他只有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学士学位（甚至是荣誉学士学位）。 蔡元培用人一向不拘一格，为了招陈独秀到北大，不惜伪造学历和工作履历北京大学英语系，以符合教育部的要求。 陈元简历中“博士”的由来，可能是蔡元培权宜之计的由来（庄森：《蔡元培为陈独秀改变了教育》，《新闻世界》200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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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根据我亲眼看到并抄写的陈元的原始学术记录，并附加了一些钩子来证明他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学位实际上是学士学位，而不是博士学位。 但平心而论，无论是语言能力、学习成绩还是社交活动，陈元确实在同代留学生中名列前茅。 1912年初陈元到英国时，觉得自己的英语不够好。 他“专心学习英语”，后来移居格拉斯哥，“以多接触英国人，提高英语知识”。 在英国呆了几年，陈远志的英语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的文章极少为威尔斯、萧伯纳、罗素等当时在英国有影响的文学家和哲学家所赏识，甚至对威尔斯的名著《世界历史纲要》——陈元的修订和完善做出了贡献。 1921年威尔斯书第三版“序言”长长的致谢名单中仅有的两个中国人之一（另一个是傅斯年）。威尔斯还邀请陈元到他家住两周，以示感谢。 当时，英国报刊不时发表诽谤、歪曲中国的不实言论。 陈元基于民族愤慨，专门撰文辩驳，并为报社撰书； 收起来”；陈元无奈请威尔斯、罗素等人出面主持公道，并着书声讨。 ”，第 113 页）。陈元还热衷于中西文化的交流互鉴。现存文献显示，1917 年暑假期间，二十出头的陈元与李寅恭，皮宗石、杨端流（杨冕）等留英同学，拜访当时的剑桥大学汉学教授，编撰与剑桥大学馆藏丰富的中国古代经典著作的出版​​交流，并撰写相关资料致国内《太平洋》杂志记者（李银功、皮宗石、陈元、杨勉：《剑桥大学图书馆致太平洋杂志记者》，《太平洋》，第1卷，第7期。赫伯特·艾伦·吉尔斯（1845- 1935), wh o 长期担任驻华外交官，1897年至1932年在剑桥大学担任汉学讲师长达35年。文章译为Sols)。

1919年10月赴英国留学。 同样就读于LSE的钱昌钊，是陈元在英国时的另一位朋友。 在他晚年的回忆录中，也数次称赞陈元的英文好”，东方出版社2011年版，第10页）。其实，颇有才干的钱昌钊，也是被英文水平低下所拖累。根据我在LSE档案室找到的钱昌照的学生记录：钱昌照比陈元晚一年，也就是1919年10月在LSE注册，同时攻读了“B.Sc. (Bachelor of Science)”。是“Political Science”。钱昌照第一年选修基础课，第二年选课时开始指定导师。钱昌照填写的导师是拉斯基。钱昌照选课和考勤表上还包括拉斯基开设的“政治思想史”课程。 钱昌钊在晚年的回忆录中说，他“在伦敦经济学院学习了三年（1919年下半年至1922年下半年）；学成后进入牛津大学继续深造经济学一年多，直到 1923 年底”。 钱昌钊巧妙地回避了是否毕业并获得学位的问题。 但钱昌钊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学籍档案清楚显示，他于1921年7月参加期中考试，未及格； 1922年7月再次参加期中考试，仍未及格。 年，可是他连期中考试都没考上，只能退学。 不过，导师拉斯基对钱长照还是很佩服的。 在钱昌照的学生档案中，有拉斯基在1921年10月专门为钱昌照写给学院的一张便条：“我推荐他攻读政治学荣誉学位课程。 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主要是他受到了语言障碍的阻碍，他正在努力改善这一点”（参见钱长照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原始学生档案，“Chiew Chang Chao [钱长照]， Wincanton Records Management, 610786115")。拉斯基对钱昌钊“能力”的评价相当准确。钱昌钊在留学期间表现出了一定的组织能力：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习期间担任学生会干事科学，结交了国际学生；后来他转学到牛津学习期间，参与组织了一个学生国际俱乐部，看来影响钱昌照学习的主要是英语阅读、写作和表达的问题。我在LSE查过的中国留学生档案，其实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参赛，包括英语语言能力。

阅读历史以了解真相。 一方面，我们可以通过白纸黑字的档案，更好地了解20世纪上半叶中国留学生的真实情况。 这是一个虚构的东西，不能被掩盖。 另一方面，陈元的英语水平在他那一代留学生中属于顶尖水平，确实是当时北大英语系教授兼主任的合适人选。 我们应该对他的造假博士给予更多的“理解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