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索外交英语 我为什么要为知识付费?
知识付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崛起,短短两年间就吸引了大量资本和流量,各类平台、课程应运而生。知识付费在优异的市场表现背后,能给用户带来什么?这种全新的学习方式又能如何融入人们的生活?不同职业、不同身份的学习者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但他们的共识是:互联网可以改变知识的存储和传播平台,但最后一步——知识的内化,还是要靠个人。
文 | 张从智
“学习”成为一种消费习惯
2016年8月,刚满40岁的刘振东在知乎上看到了一场直播活动的预告,标题很直接:“你还在用上个世纪的厨房设备吗?不想升级一下吗?”当时,知乎打造的直播问答产品刚刚上线。出于好奇和对话题的兴趣阿卡索外交英语,刘振东动动手指就点了进去,在“赞助”了19元后,获得了活动参与权。直播活动的形式其实并不复杂,类似于微信群或者聊天室,主讲人可以根据自己的专业领域发起话题并定价,通过语音把自己的知识和见解分享给付费观众。
成为付费用户后,刘振东等人在指定时间进入直播界面,一位热爱烹饪、喜欢研究家用烹饪设备的建筑师担任答疑者,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解答了诸如“为什么要升级厨房”、“电饭锅除了做饭还能干什么”、“如何选择一把高性价比的菜刀”等问题。
“听起来还不错。”这是刘振东第一次使用付费知识产品,他热情地按照主讲人的建议更新了自己的厨房,购买了不少实用的烹饪设备。
刘振东与这场直播活动的“偶遇”并非偶然。2016年被业界称为“知识付费元年”,几乎每个月都有知识付费产品火起来。4月,问咖、知乎亮相;5月,分答、知乎直播上线;6月,《李想的商业内幕》、喜马拉雅FM的《好好说话》上线……在知识付费概念的轰炸下,用户迟早会被好奇心出卖。
计算机专业的刘振东对新技术、新产品比常人更加敏感和热衷,从参加第一届知乎直播开始便一直痴迷其中。他向本刊记者展示了手机上下载的知识付费平台,得到、知乎、中读、千聊、喜马拉雅FM等十余个APP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打开后能占满整个手机屏幕。每个APP里都有他付费购买的课程或专栏,一共有上百个之多。从管理提升、儿童教育到有声读物节目、文学、历史、艺术,课程涵盖门类繁多。两年时间,刘振东在这些APP上购买的课程花费数千元,平均每套课程花费100到200元。刘振东在中国移动深圳分公司负责后端业务技术支持工作,妻子在中国人民保险集团深圳分公司工作。 他们俩的收入都很高,这点花销对于这样的中产家庭来说不算什么。
“现在,只要在APP里看到适合自己的好内容,我就会下单付费学习课程,可以说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消费习惯。”刘振东说。像刘振东这样的消费者正在迅速增加。2016年8月,企业智库发布的报告显示,超过50%的网民有过知识付费行为。2017年2月,国家信息中心共享经济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2017)》估计,2016年知识领域市场交易额约610亿元,同比增长205%,用户规模约3亿。
旅居美国的全职妈妈李想就是其中之一。她记得,早前付费课程出现之前,网上有很多免费资源,比如喜马拉雅APP上的蒋勋《红楼梦》和蒋勋《诗歌》,还有英文有声读物。那时候,它们都是免费的,她会边跑步边做饭,打开听。
后来,喜马拉雅等平台上开始出现各种付费课程,李想发现有些课程质量相当不错,于是开始加入付费用户大军。她购买的第一门付费课程是田艺淼的古典音乐,一听就是一年。“当时很想对古典音乐有一些入门知识,听完之后记不住多少,但还是很享受听的过程。”
李想还用“消费习惯”这个词来形容购买付费课程的行为,虽然购买数量不多,在喜马拉雅和中度上一共购买了5门课程,但她非常支持这种学习方式,非常认真地学习每一门课程。
“我知道网上还有很多人不愿意付费。”李想经常为《中都》写文章,读者通常要付费0.99元、1.99元才能看全文。但她在微博转发时,经常看到有人在评论里表达不满,甚至骂脏话,这让她很生气。“比如有些报道是记者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调查采访写的阿卡索外交英语,凭什么免费看别人的成果?我也写文章、拍照,有的网站也用我的文章和照片。我觉得知识应该受到尊重,应该付费。”
李想经常跟朋友讲他的观点:“钱应该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你花钱买一件衣服,一个包包,这种消费没有错,但我个人更喜欢把钱花在买这样的课程,或者报一些班,比如学画画、插花、茶道等,我觉得这样会让你受益终生。”
填写“无效时间”
2008年从北大法学院毕业后,李湘进入外交学院学习国际法,随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法院。虽然在北京法院有着令人羡慕的“金饭碗”,但由于无法融入体制内的工作氛围、工作不尽如人意,李湘感到极度不适应、很窒息。
当生活不如意时,她重拾从小喜爱的中国古典文化艺术,学习插花、茶道。像大学时,周末她会去北京的各个博物馆闲逛,有时也会去街角、巷子里看展览。站在那些画作面前,焦躁的心能得到抚慰。她也开始拿起笔,把自己看到、想到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
结婚生子后,李湘干脆辞去了法院的工作,做了一名全职妈妈。然而在家照顾孩子并不比在职场上轻松,她需要时刻盯着孩子,用她的话来说,这意味着很多“无效时间”。
这段时间,她的手和身体被占用阿卡索外交英语,但实际上并没有吸收到任何好处,也没有换来任何收获,比如散步、买菜、洗衣服、一个人吃饭、做饭、拖地、收拾屋子,甚至孩子放学后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间,她都在双眼注视着。有时候早上四五个小时就白白浪费了,李想感觉很心疼。原本她无法接受总是在家照顾孩子的状态,但因为家庭分工,她只能暂时接受这样的安排。在这种状态下,她仿佛能看到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毕竟同龄的人都在进步,只有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毫无进步”,心里的焦虑感再次浮现,如果不加以控制,它就会像躲在角落里的怪物,随时准备咬她一口生命。
2017年9月,李想夫妇因丈夫工作调动,带着4岁的儿子搬到纽约居住一年。“在搬来纽约之前的一两个月里,打包、邮寄东西是我生活的主旋律。除了繁星点点的博物馆,我对这座城市没有任何期待和设想。作为一个中国古代艺术文化的爱好者,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棵即将被拔出泥土的老松树。”李想后来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身处异国他乡,失去了从小浸润其中的文化土壤,她需要坚持一些东西。李想回忆说,当时她在中都看到了刘悦主持的刚刚开播的有声节目《谁在收藏中国》。这个有声节目的第一季将探访英国和美国的顶级博物馆,讲述这些地方收藏的中国重要文物的经历、灾难和艺术价值。“我正好有一本书,也叫《谁在收藏中国》,里面有一张美国博物馆的地图,标出了收藏中国文物的几个重要城市。听了几期节目后,我就把地图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因为觉得已经不需要了。”
“这种付费知识课很适合我这样的人。”李想对本刊记者说。以前她照看孩子时,除了思考写作题目,就只能两眼发呆。上了这些课程后,她一边盯着孩子,一边戴上耳机,接收着与眼前截然不同的艺术世界传来的信息,不再两手空空。
定居纽约后,刘越教授在大都会博物馆的几门课程刚刚结束。李想记得很清楚,如果算上前面堪萨斯州艺术馆讲到的文物,大都会博物馆讲到的皇帝皇后拜佛、铜镌、广胜寺壁画、《昭夜白》、北魏铜鎏金佛像、五代越窑龙纹碗、赵孟頫的《双松远眺图》和《右军四物图》、辽代罗汉像、宣德青花龙纹瓶、宋徽宗的《竹琴图》等。这些文物大多是在民国时期通过合法或非法的手段从中国大陆来到美国的。在法学院学习国际法时,李想曾写过一篇关于追回海外流失文物的法律论文。 在查阅国外资料的过程中,她首先了解到中国流失海外的文物数量之巨,订阅《谁在收藏中国》后,她感受到了更深层次的震撼。
“那段时间,送完孩子去幼儿园,我会在深秋的中央公园里散步,路过毕士大喷泉、天文台城堡、埃及方尖碑,来到第五大道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静静地坐在这些艺术品前,打开音响,听着刘悦老师略带激动的声音。这些文物并不是全部展出,有的根本没看到,但米开朗基罗、蒙克特展的时候,在人头攒动的古希腊、欧美艺术殿堂之外,有冷泉阁这样静谧的地方,可以寄托我憧憬的情绪,我还能抱怨什么呢?”李想说。这些声音,分成20分钟左右的片段,给她的生活注入了一股静谧的力量。
邵燕老师的《听山水》带她走进中国美术史的世界,拨开山水画上难以消除的迷雾;段兆旭老师的《古典音乐手册》专栏成为给她带来最多欢笑的专栏。
“作为一名古典音乐从业者,当听段老师说他每年都会看2004年的电影版《歌剧魅影》时,我很庆幸自己“捡”上了这档不造作的节目。很少有专业人士愿意承认自己喜欢音乐剧和流行音乐。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最着迷的是音乐剧,电影版《歌剧魅影》就是我每天的功课,没有遇到剧中人物,心里就不踏实。”过去,李想经常用音乐APP播放古典音乐歌单当背景音乐,努力自学古典音乐基础知识,但他觉得自己的欣赏品味和水平并没有提高,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所以对这种内容有些灰心。
如今,“虽然我依然不能说出音乐何时开始起名字,但至少在我眼里,作曲家不再排位高低,乐器演奏家也不再高高在上,因为我无意中了解到了很多小秘密。”李想说,现在希望能有更多“无效时间”,或者说能更安心地应对这种“无效时间”,“三位老师一定不知道她们已经成为全职妈妈,是稳定家庭的福音。”
缓解“中年危机”
刘振东对于付费课程的执着有些不同。他和妻子在深圳有稳定的工作,有一个8岁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属于当今中国典型的中产家庭结构。与之相对应的,他们也为中产阶级普遍面临的问题所困扰,比如子女教育问题、职场竞争瓶颈、精神生活荒芜等。
采访中,我试图抛出一个源于当下的概念——中产焦虑,来形容他的处境。但刘振东认为自己没有所谓的中产焦虑,他更喜欢用“中年危机”这个词来解释自己。41岁的他确实已经步入中年,家庭和事业都在逐渐停滞,但换个说法,也是停滞不前。稳定意味着不再有大的变动,但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全职妈妈李想通过付费课程获取新资讯
在移动通信行业从事技术工作的刘振东表示,“中年危机”促使他适应时代的变化,通过付费课程学习新知识。
除了刘振东自己,别人很难看到他所谓的“中年危机”。这在新人不断涌入的职场上更加明显。“年纪大了,在某个岗位干了一定时间,学习的动力就没那么足了,原有的知识可能已经过时了。不像刚毕业的学生,什么都是新的,学习的动力也很强。”
行业巨变也对刘振东产生了影响。从事移动通信行业的他,亲眼目睹短信、语音电话被微信打败的场景。新技术、新产品如秋风落叶般席卷旧事物。这足以让他震惊,也加剧了他的危机感。他开始逼迫自己去适应时代的新变化,学习新知识。
他在Get上购买了很多管理和创新方面的付费课程,比如《全球创新260讲》、《吴军的谷歌方法论》、薛兆丰的经济学课等。每天起床后或者上下班路上,他都会打开APP看看内容有没有更新,看一看或者听一听订阅的内容,睡觉前再看一会儿。
刘振东说,自己确实从中学到了一些前沿的知识和理念。在260场全球创新讲座中,他听到主讲人介绍了“混合现实”这个概念,就是将虚拟技术运用到现实场景中。比如你开车在路上,想找一家餐厅、一家商场阿卡索外交英语,就会直接投射到虚拟眼镜上告诉你方向,指引你去那里。刘振东说,了解这些概念,进一步研究之后,就能根据这些对公司的发展方向提出建议和思考。
事实上,刘振东的付费行为并非出于工作需要,他所订阅的课程大多可以归类到人文艺术类,其中以音乐、美术、电影、历史等课程最多。虽然他的工作跟科技打交道,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艺术的热爱,在朋友圈里,他发布了很多摄影、音乐、美食等内容。不管是科技还是艺术,在他眼里,都是一种美。付费课程的意义在于,他能借助专业人士的指导,拓展视野,提高对美的欣赏和领悟,而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才是他更看重的。
说到儿童教育,付费知识内容也成为刘振东的供给。在刘振东的付费目录中,与儿童教育相关的内容占据了半壁江山。他还给儿子买了一台喜马拉雅出品的智能音箱,可以语音点播节目。孩子每天晚上都用它听少儿节目,乐在其中。刘振东认为,作为数字原住民一代,儿子这一代人更容易接受这种新的学习方式。
这种学习方式也让他们的家庭生活增添了新的元素。“我和妻子晚上通常会陪孩子学习一些线上少儿教育课程,比如阿卡索口语、学而思网校、喜马拉雅有声读物等。”付费课程的介入让亲子学习的家庭场景变得更加便捷有趣,不仅能为三口之家提供更多的互动空间,还能吸引孩子的注意力,算是对线下教育的一个补充。
刘振东说,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学习的形式和内容远没有现在丰富。“那时候是传统教学,自己去学校上完作业就出去玩,没有辅导班或者其他课外班,虽然没有那么多学习内容,但我觉得很快乐。”刘振东知道,和自己那时候相比,现在儿子的课余时间太少了,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去辅导班的路上。他还向我介绍,国外的教育理念是鼓励孩子多接触大自然,多有时间玩游戏。但他还是选择给孩子报很多兴趣班,包括数学、英语、小提琴、绘画、游泳等。随着线上付费课程的出现,一些辅导班阿卡索外交英语 我为什么要为知识付费?,比如英语口语,都可以用线上学习来代替。刘振东告诉我,至少孩子们不用去上课,减轻了一些负担。
对于自己在儿子教育上的矛盾,刘振东解释道:“这些课程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训练,至少等他们长大了,有一技之长,能拿出点儿本事来。如果没有,什么都不会,那怎么办呢?虽然会很辛苦,但对他以后还是有帮助的。比如学会游泳,至少溺水的时候不怕,在江河大海里都能生存下来。”
本质还是学习
刘振东的学习习惯有些不同,他的妻子还是喜欢传统的学习方式,除了偶尔去上一些免费的管理、销售类的课程,主要还是上线下的课程,比如沙画课、演讲课等。刘振东告诉记者,线上线下的学习都是学习知识,学习方法和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不同。
“线下体验比线上体验好,毕竟身在现场,有师生互动交流,课后学习评价和跟踪机制更完善。线上学习的优势在于学习的便捷性、多媒体性,不需要固定的时间和地点,各种资源都能轻松找到,其时间和经济成本也比线下低。如果线下,你不可能去北京、上海,但如果线上有这样的课程,你可以立即支付一定的费用来学习。另外,可以想象,随着技术的发展,未来结合虚拟现实场景的线上学习会有怎样的惊艳体验。”刘振东分析了两种学习方式的优缺点,他认为,理性的选择是在时间、内容、成本都可接受的情况下,优先选择线下学习,否则当然还是线上学习更便捷。
刘振东介绍,为了营造更好的学习氛围,不少知识付费平台都在建设线上学习社区。比如“得到”在很多专栏下开设了专题社区,用户可以在里面发言、发表自己的学习感受和收获,运营方会挑选一些优质评论发到社区。还有不少课程的社区延伸到线下,老师们会露面真身与获得入场券的会员互动,比如最近很火的罗辑思维、范登读书会等。
近两年,随着知识付费市场的想象空间不断扩大,资本也迅速涌入。在铺天盖地的营销攻势下,不少用户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卷入了这场知识狂欢。付费课程火爆之后,怕被落伍的人们往往蜂拥而至,就像在海外购物一样,看完标题就把课程加入购物车。“买了这个,买了那个,但其实他听的时候心思可能不在这件事上,听了就忘了。我觉得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李想认为,无论是传统还是新型的学习方式,本质都是学习,不是娱乐,还是要根据自己的实际需求来选择课程,认真听课。
“而且我觉得这不是浮于表面的学习,跟内容的质量高低有关,是讲座还是课程,音频还是视频,跟这些形式没关系。现在很多匆忙做出的APP,其实都不是很扎实,从界面就看得出来,很华而不实。”李想在选课的时候很谨慎,虽然是全职妈妈,但时间其实有限,一旦跟风,就会贪多嚼不烂。
在中都上看到段昭旭的古典音乐课后,李想起初抑制住了购买的冲动。“因为之前听过田艺苗的课,不能说没有收获,但收获没有想象中的大,所以怕这次又是一次重复。”后来,听了几节课后,她发现段昭旭的授课风格和田艺苗不一样,更贴近她这样的初学者,于是就订购了一套。
除了选课的理性,李想在听课方面更有心得。她告诉我,工作之余,她经常和朋友一起去听讲座,很多是艺术家或博物馆举办的。有一次她们去听了一场敦煌研究院院长的讲座。讲座有很多实用性的内容,但其他去的朋友只是当做凑热闹的地方,听听就好。李想保持着上学时的习惯,边录音边做笔记,回来后整理成文字,以便进一步学习消化。在故宫学习宋代工笔画时,老师会带她们去看很多展览,李想也会把老师的讲解记录下来,回来后整理成文字发给其他同学,也会把录音发给他们。“我觉得这就是你学习的过程,效果肯定和只听一次老师的讲课不一样。”
如今从线下转为线上学习,李想依然保留着记笔记、查阅资料的习惯。“比如邵岩教授讲中国山水画,因为有的部分内容很丰富、很细致,有的部分学术性比较强,如果觉得信息量太多,我就会记笔记。”
随着付费知识课程越来越火爆,舆论的焦点也开始出现分化。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批评这些课程表面上迎合用户浮躁、焦虑的情绪,是贩卖知识而不是传授知识。李想并不在意这些,她认为,主要还是看学习者个人的态度。“其实只要你认真对待,线上付费课程的学习深度并不比线下课程浅,也能学到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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