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硬件22年:一个农村基层的成功之路
我在工厂工作快22年了,最近我正式向部门领导和HR提交了退休申请,华为可能是我经历过的唯一一个职场,借此机会,回顾一下自己的职业历程,给自己做一个总结,未来我会调整好身体,学习新的知识,开启新的人生旅程。
回想起加入华为的时光,记忆犹新,来华为工作是一个我不后悔的选择,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呆这么久。
时间回到2000年的校园招聘,我即将博士毕业,面临选择。导师说我性格不适合社会,太严肃,希望我留在学校跟他做科研,在学术上有所作为。但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在家庭困难的情况下读了20多年书,希望能尽快挣钱回报家庭。作为农村多子女家庭的长子,父母对我的期望最高。
校园招聘的时候,我收到了大唐和华为的offer,还参加了朗讯贝尔实验室的面试,面试地点是当时洪山区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贝尔最吸引我的一点就是它是一家外企,面试官告诉我还有健身补贴,我觉得很人性化。不过因为口语英语太差,专业也不是通信专业,所以最后没能进入面试。
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后来,IT泡沫破灭,贝尔实验室倒闭了。当初,我也曾提出过要求,因为老婆在北京,所以必须去北京。华为招聘人员的专业精神让我非常感动,哪怕是在午休时间提问,他们也乐意放下饭盒,耐心解答,专业精神让人感动。我觉得这样的公司一定很有竞争力。签合同的时候,我特别感谢了招聘人员,她说“你能工作五年,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现在看来深圳英语口语培训,我信守了诺言,做到了。
很长一段时间,父亲都羞于谈起我在华为的工作,认为我读了这么多年书,最后却去了一家没有保障、没有地位的私企。在他看来,还不如回到家乡,去九院工作。当时九院为了招揽医生,不仅发放安置费,还分配住房,但我还是坚持选择了华为。一是华为人身上体现出来的热情和创业精神很有吸引力;二是5500元的起薪,对我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们可以笑我不谙世事)。我记得在签约仪式上深圳英语口语培训,时任副校长洪天峰到学校来和我们交谈,洪老师还拿着精美的深圳市民中心规划画册跟我说,在深圳生活多好,何必去北京?
那时我入职后到深圳进行团队培训,这也是我第一次去特区,第一次看到深南大道这么宽,高速路上车流畅通,一点都不堵车,不禁感叹特区的规划真是前瞻;第一次发现明信片上的蓝天白云是真的,皮鞋穿一周都不用掸掸灰尘。当然7月也热,但公交车全是空调,但票价贵得六七元。培训在石燕湖(宝安),公司在科技园(南山),进城要查通行证。现在想想,那真的是最幸福的时光,吃得好,没有项目压力,每天跑操上课,晚上看电影写感想。
公司当时有两个重大战略项目:上海的无线,北京的数据通信。我有幸被分配到数据通信,从事核心路由器的8011项目。当时北研所刚搬到上地七街的华为大厦,很偏僻,难得有365路公交车在上地五街转。记得第一次从蓟门桥打车去研究所,司机要走清华—体育大路线,我们担心绕路,就要求走西苑—农大路线。结果我们越走越远,走在马连洼北路这种看上去像村道的地方,心里一阵冰冷。报到当天,干部部的MM给大家简单介绍了研究所的情况后,主任孙业林就和大家交流了。具体讲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总之就是他在华为的成长经历。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是亲身经历,用自己的成长经历鼓励大家,但是他说的话却让我热血沸腾,想要早日奔赴战场立下战功。
之后,各部门负责人陆续来接自己的员工,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网管部负责人石勇把我带走了,在沟通中,他发现我是搞硬件的,就把我送回去了(其实我当时也说过“如果你们需要我做软件,我也可以学”,但我猜他更希望找一个适合的人,能快速上手)。然后网控硬件部的蒋建平来接我,直接把我带到了徐振华那里(后来才知道他是8011产品的硬件经理),然后老徐又把我带到了LPU(线路处理单元)线卡项目经理于东海那里。就这样,我进入了项目,开始了为期3个月的试用期。
当时8011要实现最高端口速率POS(基于SDH/SONET的封装报文)2.5G,现在数通公司动辄都是400G、800G,甚至是大热的3.2T芯片输出,肯定觉得2.5G太低了,但那时候家庭还用ADSL(非对称数字用户线),端口带宽是以M为单位来衡量的。老余就安排1999年入职的董伟做我的导师,因为我们是全球第一个用I公司网络处理器的alpha客户,所以就安排我去了解NP(网络处理器),编写硬件相关的微代码,让板子返厂后能支持调试、开通业务。
现在想想,我当时一个拿到芯片手册就能把data frame翻译成framework的通讯菜鸟,就是靠着“无知无畏”的精神一头扎进去的。董主任对我说,单板回来之后,你要保证尽快开通业务,不能成为整个项目组的瓶颈。说实话,当时压力挺大,要学的东西很多,于是我就一边读芯片手册,一边把自己的心得写下来,在项目组例会上向大家汇报,听取大家的反馈。当时也没想结果会怎样,就是想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一下,看一遍不懂就看两遍,看两遍不行就看三遍。
还去海淀图书城买了TCP/IP红宝书补充网络知识。那时候大家年龄差不多,也没什么负担,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面子观念(老板也说了,世上只有不在乎面子的人,才能成功)。不懂的可以问身边的同事,同事之间关系也简单,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会解答。加班是常事,但我却不觉得累。后来老婆建议我们在公司附近安家,也间接大大促进了我正常的加班。大家都把产品当成自己的儿子,所付出的一切都期盼得到。深夜加班后,老余经常会请大家到上地东里吃宵夜。这种聚餐有个规矩——最高层买单,作为新员工,我可以安心享受。后来我才知道,我是项目组里年纪最大的。
三个月的试用期,我按时写周报、月报,即使没人要求,我也发给整个项目组,要求修改。试用期过后,我进行了答辩,答辩组组长是黄国勇,负责底层软件开发部。答辩组领导让我回答了几个问题,他们应该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结果是A。很快,老余就跟我谈好了涨薪,从5500涨到6800,好像涨了1300。我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转正后我就成了“老员工”,没人再把我当新员工了。很快,我们的单板又回来了,大家都很喜欢,我从办公室搬到了实验室,整天跟它在一起。前面说过,因为我们是I公司的alpha客户,我们的调试注定要和I公司同步,甚至领先于他们。那时候,微码仿真器还没到货,其实就是一个通过连接NP的JTAG(联合测试行动组)接口深圳英语口语培训,可以在线调试微码的小盒子。但那东西比芯片贵,整个产品也就3-4个,分为硬件和微码,用完之后还要小心地放在保险柜里保管。所以我们开创性地在单板上设计了一排LED灯,这样通过在微码里植入点亮代码,就可以确认运行步骤和调试结果。 现在想想,很佩服老徐、老余、王重阳、蓝天、东道、梁冰、唐峰、刘晨等项目组成员(是的,当时我们项目组就8个人)的天才想法。
后来,因为不断发现芯片中隐藏的bug,一公司的专家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的能力,从最初的傲慢,逐渐转变为重视我们的反馈。
那时候的我满怀激情,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进步,自发被驱使着往前走,好像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事可做,简直就是开心极了。主管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很纯粹,大家都对技术很痴迷,主管没有架子,非常好相处。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在调整逻辑时遇到了问题,产品经理朱天文来到实验室看到,直接说要这样改,要那样改,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们最大的老板(员工编号0311)。单板调试得差不多了,就该调试网络板了。
当我们通过华为大厦四楼的网络板ping通DMU(数据移动单元)接口的第一条消息时,我激动地欢呼起来。后来同事说,整个华为大厦都听到了我的尖叫声。因为调试,我对NP相关寄存器的定义了如指掌。做艰苦测试的陈东对此印象非常深刻,夸奖我不用看手册,每次问几百个寄存器的位定义都能回答出来。我自己也没想太多,熟能生巧,当然那时候我的记忆力也超级好。
但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前期的调试都是基于理想场景下的功能测试,进展很快。但之后的调试才让我真正感受到做一个成功产品的难度。其中一项测试就是插拔网板的主备切换功能。我设计了主备切换流程,通过命令行切换一切正常,但插拔网板会导致网板和线卡不再同步。在尝试了几百次之后发现,不仅是主网板,备用网板也是这样。这显然不能满足商用要求(因为在实际应用中,核心路由器的高可用性是最重要的特性,自然存在插拔单板进行维护的场景)。
反馈给了I公司,但他们暂时无法给我们什么建议,因为我们的调试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为了找到原因,我开始了枯燥的插拔板卡测试,设计了一个表格来记录每一次插拔板卡的表现。系统满配了16块线卡,2块网卡,我需要从大量的寄存器、计数器的线索中尽快找到原因。同时产品也安排王重阳和刘少伟去I公司总部搭建环境同步复现定位问题。当时快过春节了,他们二话不说就接了订单赶往海外。
我不记得我插拔过电路板多少次了——肯定有几千次了。有时我很困惑,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这个问题困住了。为了尽可能找到根本原因,我听从了老同事的建议,把电路板接口的关键信号连接到示波器上进行实时监控。我拔掉一次电路板,检查一次寄存器,看一次信号。
经过一番努力,最终发现故障与接口的时钟锁相环有关。找到这个原因后,我进一步验证。我设计了一个时钟电路,识别主网板的时钟,同时提供给线卡的主、备DASL(数据对齐串行链路)接口,然后进行主、备网板的插拔测试。我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手段,验证全部OK。一种欣喜感油然而生,“我为她浪费了一生,蓦然回首,她站在灯火阑珊处。”突然觉得前期所有的辛苦和坚持都是值得的。
在我兴奋地向老余汇报后,领导们做出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这是我们的宝贵财富,要申请专利,建立自己的技术门槛。我们也因为NP的可编程性,成功推出了第五代路由器,比当时竞争对手的产品更有竞争力,特别是在功能灵活性方面。由于我对项目的贡献,我获得了公司给予员工的最高荣誉——2002年度金牌个人奖。当时我觉得项目组的同事们那么优秀,那么努力,却把荣誉给了我这样一个新人,心里很感动。
这期间,整个公司都陷入困境(华为的冬天),涨薪一度停止,某些级别的干部甚至主动申请降薪。2002年老余跟我讨论年终奖的时候,说我是项目组最高的,大概2000多块钱。为此,我老婆回家还调侃我。很多人觉得看不到希望就走了,当时觉得不走的都是不够格☹。我也想过,如果有机会月薪10K,我一定要走。
现在回想起来,我特别感谢老余和当时的部门经理张志春,他们不但给我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未来,更重要的是给我施加了业务压力,让我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做白日梦,更别说去面试了。
当时市场上已经有10G线卡了,市场部直接发邮件和工作联系表给老板,压力一下子就落在了研发上。I公司也没有下一代NP的计划。为了快速应对市场压力,产品负责人陈俊华和魏锋决定开发10G接口,让我负责快速上线和封闭开发。
从立项到组建团队,团队随时准备战斗,我感受并沉浸在“赢了一起庆祝,输了一起拼死一搏”的团队氛围中。当时软件是瓶颈,所以我就跟着黄新宇等人在基层学习写代码。
因为模块很重,硬件工程师朱倩英有一天在插拔模块的时候,把门牙都弄断了。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遗憾。老叶带领的逻辑团队也很给力,没费多大力气就调试成功了。那段时间真是激情四射,在大家的密切配合下一切都水到渠成。虽然最后模块因为无法支持10G线速没能出货,但主要竞争对手还是对我们能这么快推出10G接口感到惊讶。
当时整个硬件部就只有二三十个人,随着越来越多的设备接入互联网,维护工作量也开始变大。可能领导觉得我是“问题杀手”,就让我负责维护团队。我不知道加班了多少个小时,解决了多少问题单。比如DMU死机、内存乱序死机等各种棘手复杂的问题都被我们一一解决了。2005年我们获得了金牌团队荣誉,团队成员分别是唐成、赵守春、吴玉良、宋继超、周文敏、黄新宇、李斌轩、蔡军、郭英。
这期间,我第一次出国做竞品测试,NE40插拔网板测试零丢包,让客户很是震惊。但在印尼,测试期间发生了恐怖袭击,我们街对面的办公室一片狼藉:碎玻璃像尖刀一样四处乱飞,扎破了桌椅,让我对当地的印象还是不好。在泰国,我到现场发现导电布脱落,造成短路、接口异常,解决了我在家无法复现问题,想不通的困惑。每次上前线,服务兄弟们都很佩服我“一到就治好病”,心里也觉得很有成就感。也是客户教导我们,必须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能有效评估线上风险,让我养成了尊重质量、谨慎做事、如履薄冰的态度。
这期间,我们在产品线还经历了一次事故:ATM(异步传输模式)接口网络大面积异常。运营商网络事故甚至惊动了当地内阁部长。一线压力很大,产品负责人向客户道歉后直接被“拘留”。我作为问题解决负责人,自然要负责“救援”。我们成立了问题解决小组,南京的同事和无线团队李善林协调的DSP(数字信号处理)专家一起来献策。我几乎吃住都在公司。当时的领导知道要为员工承担压力,总是鼓励大家放下包袱。
但研究并不顺利,能想到的可疑点都被一一排除,研究陷入停滞。当时快到年底了,部门聚餐,山林估计是着急了,在聚餐的路上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搞定。想到我公司的NP对异常场景考虑不够,心想印尼是岛国,多是微波回传,链路上肯定充满了碎片包和异常包。但硬件测试师兄弟边勇构造了各种异常,包括插拔单板,还是无法复现问题。
不得已,我们开始进行 code review华为硬件22年:一个农村基层的成功之路,从正向排查,虽然软件也发现了一些代码 bug,但还是没能找到问题的原因,继续排查芯片和逻辑代码,虽然 code review 是个很痛苦的决定,但最终我们发现,对于消息长度字节字段定义为 0 的消息,缺少处理,一旦该字段为 0,消息处理就会死锁。
我们发现了这个隐患,但是不能100%确定是不是这个导致的。于是我们让硬测人员构造了这样的消息,在测试环境中试了一下。果然,线上场景终于重现。因为问题比较严重,我们还是不敢说,希望客户给我们一个验证的机会。经过验证,确实是这个导致的,问题顺利解决。
这也让我意识到流程不是万能的,最终解决问题的是人的智慧。流程只能帮助我们避免犯同样的错误,但不能保证我们不犯错误。所以流程应该只是确保业务成功的工具之一,而不能本末倒置,用流程来包办一切,甚至掩盖问题。
可能因为我解决问题的出色表现,老板提拔我做了部门经理。一开始我以为这是自己必须肩负的责任,但几年之后我意识到我可能更适合当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合适的经理。可惜我意识到的有点晚,在此向硬件部门的XDJM(兄弟姐妹们)们致歉。
我们接手的时候,NE80/NE40已经逐渐稳定,但是新产品问题频发,当时我们忙着做各个芯片的稳定性,甚至还帮厂家稳定,自然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平台规划和能力提升,大家直接被拉到战场上去,边打边学。
有些兄弟姐妹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可能觉得没希望了就离开了。现在回想起来,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数通第一代领军人物如陈俊华、白鹿、邓超俊是值得尊敬的,他们做出了VRP平台化等超前的决策和布局,接入网出身的李健亲自主持NP的自研。从之后的发展来看,正是因为这些,数通才得以走向自由。
数通的发展历程中,历经磨难,无论是核心芯片的收购,业务的剥离,还是与思科的官司,总有一群数通人不计得失,默默奉献,用心中的火焰照亮大家,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努力耕耘。
还记得当时陈总去香港和供应商A高层开会,要求他们解决过孔失效问题,但他们一直很嚣张。无线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就找数通帮忙,一起解决。供应商不靠谱,就想办法从系统上找解决办法。我们和负责微码的李小武一起,组织兄弟们创新性地设计了Atom微内核的在线故障隔离和恢复,保证故障发生时业务不受影响。
后来公司从最初摇摆不定的策略,到明确致力于数据通信,丁云来网,公司急于让数据通信走出困境,于是从核心网调来成功干部查俊、胡克文。经过多年努力,提出了端到端维护的五步体系,从来料、设计、开发验证、出厂测试、互联网梳理出质量保障措施;首次明确“硬件不可能100%完好,坏了一定不能影响业务,要主动运维”。
当时为了保证交期,我在南部松山湖厂区呆了半年多,深圳的兄弟朴正杰、刘志华、李庆平、王金海等人也亲身经历了,顶住各种压力,在公司内首次实行温度巡检,恒温箱都是生产线自己购买,有问题的板子也是自己维修。
事实上,不少芯片批次问题都是在此阶段发现的,有效避免了批次召回,保证了交付质量。
还记得承接德国运营商Q的情况,Q是西欧数据通信的第一个突破点,采用的是ATM接口,但是使用过程中经常出现端口异常,长时间无法稳定。德国客户对品质要求很高,老胡让我尽快去现场搞定。
我到一线之后,服务小伙伴们抱怨说我们的产品总是出问题,这么长时间总是出问题,需要尽快给客户说明根本原因深圳英语口语培训,彻底稳定下来。我安慰一线说我来了一定会修好。后来车先生也来给大家打气。事后一线的同事告诉我,车先生临走前跟他们说:如果谢先生这次修不好,就别再回去了,评价就给C。
家人给了我好几个版本,都没能有效解决问题,我当时走投无路,一时之间又回不来,就向家人要了芯片资料,一个一个分析,突然发现是电源处理有bug,新版本要求必须把接地电阻去掉,否则芯片就会工作在不稳定状态。
我们的单板是早期设计的,按照参考设计就有这个电阻,我马上找家人验证,确定是根源之后,又面临一个问题,全网单板有几十块,如果等家人发货,费用巨大,而且交货周期长,根本来不及。速度才是王道。取得默契之后,我直接在合作方工厂修改单板。随着这批单板的上线,困扰Q操作人员多年的难点、复杂问题终于解决了,无论是客户还是一线兄弟都很满意。
2013年,在海外工作三年后,我回国加入网络技术规划部,负责硬件平台的技术规划。在这期间,我将数通、传输、接入产品都做了平台化的规划,不仅有架式硬件平台,还有主控底层软件平台、软转发平台。
我最自豪的是组织无线、采购,与行业伙伴供应商一起推动了25G 10km、40km在IEEE(802.3cc)的标准化和产业化。至今25GE已经成为无线前传和回传、企业、OTT(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关键速率,年出货量超过百万台。
我还和O公司的Kohichi成为了好朋友,每次在OFC(光纤通信会议)或者ECOC(欧洲光通信会议)上见面,他都会把我介绍给他们公司的领导,说25GE LR、ER标准都是我制定的。
后来,对于我的发展,QIN PEIFENG在我的工作期间,Qin Peifeng建议我担任蓝色团队的首领。
我们建立了网络哨所平台,以激发所有人的策略和技术,而不是蓝军特殊预算,我们开发并验证了提示的原型(电信基础设施项目),电线(将中央计算机房重建为数据中心项目),软盒开关等,以及提供定量和特定决策的建议。
在那个时期,我很感动。
也许是因为我在蓝军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建立DC(数据中心)模块行业和自我发展的建议的战略意义的文章建立了。
由于我在研发方面的经验以及我在维护方面遇到的艰辛,并受到老挝在手机上的工作的启发,我一直相信良好的产品管理应该知道如何进行减法,如何制造高质量的产品,并花费资源来创造最大的价值。
我首先做出了以下判断:100克和400克是一代人,我们需要深入建立竞争力;
从建筑和行业的角度来看,我们首次建立了模块的目标成本模型,使成本构建不再是因为我的工作不再是我的工作。
这是我第一次从工业的角度体验了产品,我确实感到公司的变化。
基于专利技术的创新建立了足够的成本优势和行业控制优势。
面对客户时,我们与客户进行了稳定的措施,我们与前线,Hisilicon和Optoelectronics TDT(技术开发团队)进行了协调,并在任何时候做出了决定,最终在DCN模块中始终保持了艰难的态度。与材料技术有关的工作。
我不知道周围的工作氛围更改了,人们更多地关注了该过程,而不是试图保护自己并避免错误而不是取得成就。
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会议和讨论,但最终的结果似乎都不重要。
向客户交付一项任务的越来越困难,但是越来越多的人通过PPT谈论竞争力,这导致领导者对“高端”创新感到满意,他们被“提供宝藏”的人包围着,并证明了那些悄悄地专注于业务的人,而这是无所事事的。
回顾我在公司工作的近22年,我是一个在乡村出生的基层青年,对世界一无所知,已经能够在首都安顿下来,并努力工作以达到中年,而我不得不感谢公司提供的平台。
我认为,公司中有许多兄弟姐妹通过艰苦的学习和艰苦的工作改变了命运,并勇敢地承担了生活的责任。
在我的一些同事承担重要的管理责任之后,我不是一个可以与他人相提并论的人,他们可能会与我远离我,以避免怀疑。
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在华为工作,我会发生什么,但是生活中没有任何假设。
我希望每个人都健康。
我仍然患有听力损失,必须戴上可编程的助听器才能听到我家人的日常对话。
我记得,德国合作伙伴工厂的工人实际上被咆哮声吓坏了,当时他们没有警惕,并且在实验室中遇到了很长时间的高频噪音。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保持良好的态度。
无论如何,华为仍然是我尊重的工作场所,我周围有许多同事,有能力和值得钦佩的人。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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